嗯嗯

【芥敦】破烂的雏菊(花吐症)

【千字预览,什么时候约稿金主打钱并同意公开了,再放后续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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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下肺病缠身,命不久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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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去清点一下有没有留下活口,咳咳咳咳咳......发现......咳咳咳咳咳......一律射杀。”

“前辈......你没事吧?”身旁的一个部下看着咳嗽不止的芥川担忧地问道。

芥川摆摆手示意部下不用管:“在下咳咳咳咳咳……无事……快去!时间紧迫,不用理会在下!”

肺病,如同鬼影一般缠随了他多时,芥川早已习惯肺病带来的咳嗽不止,咳出血也是常事。

肺在不断地压缩起伏,腹部也在被牵连压迫着,接连不断的咳嗽一阵又一阵,一波又一波,似乎永无止境。本能地俯身弯腰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,却也是徒劳,没有间隙的咳嗽让芥川喘不过气,新的空气无法灌入,窒息让他的眼前发黑,天旋地转,恍惚之间他仿佛听到自己的肺叶破了洞,漏了风的声音。

咳红了眼、咳出了泪,猛烈的咳嗽让芥川快要站不住,不得不扶住墙壁稳住身体。这次要比以往还要严重啊,病情恶化了吗?芥川捂住嘴淡淡地想道,面对死亡,他比任何人都要平静。

腹腔突然紧缩,呕吐感涌上咽喉。

咳出血了吗?掌心里不是粘稠的液体触感,而是柔软的……?摊开手掌,掌心俨然躺着一朵白色的小花,一朵雏菊。

与死神多次擦肩而过的芥川在这一刻感到了不知所措,他茫然地看着手里的白色小花,收拢紧握,又再次摊开,掌心的小花被摧残地破烂不堪。

花?自己竟然咳出来一朵花?

“报告,清查完毕,发现几个活口,已经处死。”

芥川猛然回过神,慌乱地把小花藏进风衣口袋里:“嗯?撤,回大楼。”

黑手党总是忙碌的,高强度的工作让芥川分不出一根神经去调查,等他想起那朵小花的事时已是深夜两点了。理智告诉芥川他应该去找到医生,让专业的医生来判断他的病情,对他进行治疗,而不是一个人来到港黑的资料室用电脑查询资料。

芥川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,来自他人的怜悯、同情、担心、关心等等,他不需要也不习惯,在贫民窟里的童年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,长大了即使身边有人给予他这样的感情,他也不习惯,每每面对他人的关心,芥川只会感觉无所适从,想要逃走。况且他也不需要,他一个人就够了,他能独自承担。

并不是什么罕见的疑难杂症,只是输入几个关键词便找到了病症:

花吐症、无药可治、相爱的人、接吻、14天……

芥川叹了口气,关掉了电脑坐在椅子里开始发呆。病发到死亡只有14天,自己本就肺病缠身,恐怕活不了14天,10天?8天?可能更短。说不定明天他就在咳出的鲜血和雏菊里死掉。 

就这样死掉吗?似乎有点不甘心,银、太宰先生的认可,还有……人虎……

白色的背影在脑海里一闪而过,芥川不禁勾唇一笑,或许自己是有可能活下去,这个可能微乎其微,但是自己会去那样做吗?敢去吗?答案是否定的,是不可能的,他光是坐在这里想想便已经是如鲠在喉,在这一方面,他终究是开不了口的,他决心要把这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带进土里去。更何况,这个活下去的可能还是自己痴心妄想的假设。

破烂的雏菊被遗忘在风衣口袋里,既像他的肺,也像他的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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